如棠拨弄着水花，法力将液态水凝成一把小剑，直直刺向床榻上昏睡的仙娥。
水花刺入乌梅的骨髓，法力顺着水剑渗入血液。乌梅骤然睁开眼，眼眸变成水蓝色，麻木地挪动脚步走向屏风后正在沐浴的如棠，俯身跪下。
“吾主吩咐。”
如棠兴致颇好地把法力凝成的各种水像引向傀儡乌梅。
“你只有三天时间，这三天内，放下你手里所有的事情，去查仙界所以仙人的底细，重点关注唐轩，顺便给他捣捣乱。”
如棠恶劣地笑着，挑眉看着傀儡：“你现在可以去办了。”
“遵命。”
她在浴池里翻了个身，潜入水中享受窒息的快感。
她沉睡在水中，上面伸手就能够到浮在水面上的海棠花。
好像自从师尊走了以后，她再也没有如释负重的感觉，反而在压力剧增的水下，空气告急，窒息感包裹着她的所有，意识模糊混沌的时候，她才会好受一些。
她在朦胧中看见了师尊，师尊还在清风斋上，和她讨要老树的果子吃。
“放心吧师尊。”
她说话间的水泡泡咕嘟咕嘟地冒出。
“我已经学会了一个人，怎么谋生。”
—
君九在妖界，正哼着歌准备挑些金银首饰送去给双柳，庆祝她新婚快乐，在他院子门口，一脸和蔼笑容的妖后早就守在那里。
“小兔崽子？又要去哪儿浪去？”妖后二话不说，上去就扭着君九的耳朵扯：“给你说了多少遍！你爹这个妖主的位置有多难？你在乎过吗？还去招惹人家双柳姑娘！人家都新婚了你个狗皮膏药还去找什么存在感？”
君九抗议：“娘！我才不是狗皮膏药呢！”
妖后恨铁不成钢地骂道：“是，说你是狗皮膏药都侮辱了狗皮膏药，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舔狗！还真是老大徒伤悲，现在我就想和你爹开个小号了，你这个练废了！”
君九一边躲一边哀嚎道：“肯定是如棠说给吧！她怎么又告我状不给我说啊！”
……
一揍过后，君九被罚了一个月的零花钱，还被关在房间里闭门思百过。
桌案上摆了一个立体影像。
君九打开，放射出一张极美的脸。
如棠：“人要知错能改，妖也要知错能改，因为如此，三界温暖。”
君九呵呵笑着，幽幽地说：“不不不。”
“因为有你，温暖了我的四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