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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1 / 2)

盛怀洲不喜欢猫,在他看来,养猫就是在把自己往舔狗的道路上培养;他也不喜欢狗,不分昼夜的嚎叫;更不喜欢爬宠,不长毛的东西在他这里算不上宠物。

被他聘请来的宠物推荐师绞尽脑汁两个多月,都找不到适合他养的东西。

要不是法律不允许,盛怀洲看不上,推荐师都想自荐了,保证自己不惹是生非。

但盛怀洲就是想养宠物,没由来的,在深夜一个人打开电视听响儿的时候,就决定要养只活的,有毛的东西。

结算完没有一点儿用处的宠物推荐师工资的第三天,盛怀洲晨跑,遇到了一只为了捞松果,卡在石缝儿里的棕毛赤腹松鼠。

可能是它卡缝里,拼命摆动的双臂双脚太可笑。

他没多犹豫,把这小家伙拉回家养伤,等它脖子上的伤好了,也学会定点上厕所了,这只松鼠就在他家住了下来。

从此一米九的盛怀洲满腔铁汉柔情,都给了这只赤腹松鼠。

但他没料到自己有天会变成松鼠。

还是那种恨不得连指甲缝都带点儿粉的,一点儿都不炫酷的粉毛松鼠。

盛怀洲一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只是睡一觉起来,就变成这副模样,自家的小宠物还撵着自己跑。

直到熊舒收留了他,一棵偷窥他家快一个月的,他老早就想砍掉的松树。

他一下就想明白,是坑文的熊舒牵连了他,害得他也要跟着做什么养孩子的任务。

盛怀洲不喜欢孩子,更不可能喜欢想要吃掉他的孩子。

光明重现,他抓着垃圾篓的格子,隔着一扇窗,耸动小鼻子,与窗外的熊舒遥遥对望。

俩小孩找了个垃圾桶把他扣住了,还挺聪明的,在上面压了几本书,以他松鼠形态的力气,推都推不动。

外面的熊舒依然是棵树,一棵他找不到眼睛鼻子嘴在哪儿的松树。

盛怀洲有种莫名的直觉,熊舒没有在看他,她在心虚。

喀嚓——喀嚓——

一声接一声,盛怀洲身上刚顺下去不久的毛,再度从脚激灵到头顶般的炸开,他抓紧垃圾篓的格子,拼了命地对窗户外的熊舒大喊:“熊舒——你个骗子——”

“你儿子在磨刀啊!”

熊舒变成松树之后,虽然不能挪坑,但在感官上,还是方便了许多。她可以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去看任何一个位置,也能听见四面八方的声音。

但她现在自动屏蔽了面对小破楼那方的视觉,只有听觉能感受到盛怀洲的惶恐。

没办法,她敏锐地感觉到,现在开口回应盛怀洲,估计会被他骂死。

熊舒文字功底好,不代表她嘴快。

生活上她该吃的哑巴亏一个没少吃。

“熊舒!”盛怀洲不依不饶,“我看见你抖树杈子了!你再敢继续无视我试试!”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你一粉毛松鼠,还想砍了我不成?

熊舒背着盛怀洲去看小镇外的好山好水。

不愧是她笔下的世界,真美。

[叽叽叽……叽叽叽……叽叽!]

“哥哥,”周可可缩到周一鸣身边,帮他拨晚上要炒的白菜叶子,“这只松鼠好吵啊。”

周一鸣在磨刀,空不出手来,便用脸蹭了蹭可可的脑袋,“它可能以为我们磨刀是准备吃它吧。”

“可是书上说,外面的松鼠,不能吃,有虫。”

周一鸣笑笑:“但松鼠不识字,它不知道呀。”

可可内心不无遗憾,她可馋肉了,以前爷爷在家的时候,偶尔还能吃到锅包肉。

想到爷爷,可可用食指揉了揉眼睛:“哥哥,爷爷还回来吗?”

磨刀的小手顿住,周一鸣往磨刀石上倒了碗水,“……不回来了。”

他以为邻居来家里忙前忙后的时候,可可就已经明白了爷爷的状况。

“可可,爷爷去天上了。”周一鸣撇开脸。

可可追过去看他,小脸间凑得很近:“为什么去天上?他不要我们了吗?”

正常家庭里,六岁孩子出去吃席,都只会跟着小朋友一起漫山遍野的跑,听不懂唢呐的声音,不好指望三岁的孩子,听得懂“去天上”的含义。

周一鸣不想欺骗妹妹,她总有一天会懂,眼泪要在该流的年纪,把它流干净。

他以前妄想当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摔倒受伤了,也憋着不哭。

是爷爷告诉他,“小时候不哭,长大了就不好意思哭了。”

邻居的阿姨也说,“长大以后只能躲在铺盖被子里哭。”

周一鸣眨眨眼,眼泪流个不停,却语气清楚地告诉妹妹:“爷爷不是不要我们了,是他死了,没办法要我们。”

“可可,我们还活着呢。”

可可见哥哥哭了,扔掉了手里的白菜,冰冰凉凉的两只小手盖在周一鸣的眼睛上,“哥哥,乖,不哭。”

周一鸣止不住眼泪,放下菜刀,抱着自己的妹妹大哭起来。

他们的对话被房间书桌上的盛怀洲一字不差地听了去。

一时叫唤不出声来,他张张嘴,半晌,又唤熊舒:“那丫头,是不是不太正常?”

一般的小孩子,会比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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