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稳身子,拿出扇子悠哉地绕手转圈。
时逸仍旧骑在马上,他抽出挂在一旁的荆棘剑,拆了布条,露出一道令人胆寒的剑光。
“时小友,你这么有才,方不方便帮我给这扇子起个名啊。”楚濯甩开玄扇,灰紫色的扇片在阳光下却像是裹了一层雾气。
时逸扫了一眼,道:“这扇子给我的感觉很像我师父身上的那块玉,”他抓紧缰绳,俯低身子趴在马上,看着同样有所动作的山匪们,扬起长剑。
“不如就叫它……”
十六岁的少年脸上不见半点紧张,嘴角勾起一丝弧度,像是对敌人的轻蔑,又像是同友人的嬉闹。
“‘玉生烟’吧。”
长昼的炙阳在头顶挂着,金光被林荫绞散,碎屑洒在一人一骑身上,少年风华,宛若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