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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山三怪(3 / 5)

迷的时候我正好从外面赶回来,给我这逆徒儿收烂摊子。”

萧避岭将书桌上的纸条捡起来细细揣摩。

“昏迷,期间眼皮跳动不止,手脚抽搐。”

他随处拿起一支笔,又草草写了两下,口中念念有词,“……恢复后似有无法说话的后遗症。”

“咳……咳。”郑宿玉发出了一声猛烈的咳嗽,试图证明自己并非哑了。

孙唤山又眯了眯眼睛,人值中年胡茬却剃得干净,于是抚摸着莫须有的胡子,“乖徒儿,加一条咳嗽不止。”

郑宿玉彻底无语了。她怕自己还没恢复得彻底,先被师徒俩气死。

“你们两个狼狈为奸。”她有气无力道。

萧避岭勾了勾唇,“原来你会说话。”

郑宿玉转而去瞪他。

萧避岭若不是行事诡谲,很容易装作文弱书生去行坑蒙拐骗之类事。他眉目清秀,面色白净,衣服也被自己反复熨烫得一丝不苟,身上散发着淡淡的草药香,常年医书不离身,看得认真时,很容易骗到其他人。反观他师父,肤色黑上几个调,面上始终喜笑颜开,遇事时若能有他徒弟半分波澜不惊,倒也不至于总是被师父辈的调笑。

总之,这对师徒是一个天一个地,更重要是一个钻研医人,一个□□毒人,走到一起也算缘分,唯一这气人的本事倒是如出一辙。

孙唤山看了看窗外,“小阿玉啊,你可知道你师兄何时回来?”

郑宿玉立刻安静了。

孙唤山没听见回应,低头看向她的眼睛,“知道吗?”

她摇了摇头,“不知道。”

孙唤山转而去问后面的萧避岭,“你知道吗?”

萧避岭嗤笑出声,“师父,你问我?他最亲的师妹都不知道,我怎么可能。”

孙唤山一阵似苦风呼啸不断的叹息。

“你师兄近几年在寒泉禅寺活得逍遥自在,也不知道往衡山送个信报平安,想来我也是心寒,白瞎了我喂他这么多年的珍草良药。”

郑宿玉听着他一阵牢骚低头不语,只是专心把玩着被衾上的流苏。孙唤山又是一阵唉声叹气,嘴里轻声念叨着“无人关心的娃”,转身就欲去柜子上取出几分药材。

他正挑得专心,忽而他听到一句轻到不能再轻的回应,“师兄不是去逍遥的。他这些年苦学只为门派争光,应当是极为辛苦的。”

孙唤山见郑宿玉顶嘴觉得稀奇,笑出了声,“他难道捎信给你了?你急什么?”

萧避岭如法炮制,“你又知道了?”

郑宿玉抿了抿嘴。

“没有。”她小心翼翼道。

“看看,连同门师妹也不知道报个平安,真真是白眼儿狼。”

“孙先生,”她说道,“未必是师兄不想,或许是寒泉禅寺管的严呢?”

孙唤山停下手头的事,扭头深深看了眼郑宿玉,等盯得她只觉身后的汗毛都要一根一根竖起来时,问出了个看似毫无关联的问题:“你今年多大了?”

郑宿玉不解道,“十六。”

孙唤山眯了眯眼睛,突然开怀大笑,一双手撑在圆肚上,另只手撑在桌沿上,笑声不止,连萧避岭看了都皱了皱眉,怀疑自家师父是否是吃错了药才落得个失心疯的病症。

等笑够了,孙唤山满意地看向郑宿玉,“你师兄平日待你不薄吧。”

郑宿玉这下有些难答,只是问:“何出此言?”

孙唤山也不急,转而慢悠悠地继续摆弄他的草药,“我看他平素并无好友,四年来也无人关心,想到曾经还问过年少时的他,在这山头有什么人他是能与之好好相处的,他当时眉头一紧,答的是没有,可如今见自家师妹出言维护,我才觉得他这些年应当是有与之和谐共处之人。我很欣慰。”

郑宿玉点点头,“师兄那性子,确实难与人和谐共处。”

孙唤山和萧避岭听闻皆是一阵沉默。

郑宿玉的目光不解地在二人身上溜了一圈,“你们二人难道反对?”

萧避岭抬了抬眉,墨玉的眼瞳看的人骨头生冷,“我自是深有体会。”

郑宿玉向他一眨不眨地说,“若要论你与师兄之间谁更难相处,我竟一时分不出高低。”

萧避岭转了转眸,无言以对。

孙唤山也不去理会两位小辈之间的口舌之争,只是沉肩苦思冥想,“论起整个衡山知道他行踪的人,放眼望去也只能是你师父了。”

提起她师父,众人皆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儿,一时竟只剩沉默在燃着沉香的屋子内蔓延开来。

正好谈及这个话题,三人的内心活动出奇地一致。掌门在很多方面都能力战群雄,尤其是在难相处这方面,萧避岭和郑道青加起来都得退避三舍,想来衡山也是怪人居多,最怪的非他们三人莫属。

“总之,只要他能平安归来,什么都好说。”孙唤山快刀斩乱麻结束了这个话题。

郑宿玉本想在这十分舒适的枕席上闭目养神一会儿,忽然脑中想到什么,飞快睁眼往萧避岭捅了几个眼刀子,骂了一句尚不明晰的话。

萧避岭视线落回到她身上,唇角摆出了个漫不经心的微笑。

她小声嘀咕道,“谁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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