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郡主位份,我们再仔细商议后面如何打算……”
阮朝汐脚步虚浮,往前踉跄了一下,身后两个宫婢抢过来左右扶住了。
“阿般!”白鹤娘子惊慌起来,“怎么了?”
耳边嗡嗡作响,石康来在和母亲解释。
“郡主的脾太倔了些。太子殿下好吃好喝地招待她,她不肯吃不肯睡的,瞧瞧,自己把自己折腾这样。赶紧领了诏书,寻个僻静地好好歇息才是。”
传旨诏书展开,阮朝汐拜倒在香案后,耳边依稀传来洪亮的“封寿春郡主……”嗡鸣之不绝,后面的又听不清了。
她确实被饿得手脚发软,但早上被灌下的那杯甜浆必定有问题,只是饥饿的话,不至于让她的心跳剧烈如鼓,一阵接一阵的出汗,连站立都困难。
接了圣旨,她故倒在原地不动,做出起不来身的模样,身后两个宫婢果然丝毫不外,上前把她扶起,搀扶就往华林园走。
白鹤娘子在身后追了上来,大争辩了几句,被石康来挡住,口口要去华林园里寻处僻静地给郡主休息。
白鹤娘子怒道,“华林园今日设宴,哪有什么清净地?为何不送来更为清净的净法寺休息?”
“嘿,领了封赏,自然要当面谢恩。”
“圣驾在何处?本宫替她去谢恩!”
步辇匆匆前,母亲追在后头进了华林园。@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细小的汗珠源源不断地从洁白额头渗出,后背的薄汗越渗越多,打湿了紫罗春衫,她抬手遮挡刺目的暖阳。
华林园今日也有宴席。
宫人穿梭来往,美酒佳肴城流水般地往华林园中去,却不知御花园里宴请的都是何人。
步辇沿蜿蜒的水边长道走过杏林,梅林,前就是玉兰林了。阮朝汐坐在步辇上,视线凝在前玉兰花开满的茂密树荫。
不知是不是上次历了她夜间抛尸的缘故,其几处花林都不见巡值禁卫,只有这处玉兰林边安置了两处明哨。步辇走过时,几道目光炯炯地望过来。
“停下。”她虚弱地喘了口气,“我要赏花。”
步辇未停。石康来在旁边笑道,“郡主恕罪,休息的地还未。喏,沿这条水道往西南走,活水中段搭建了九曲木廊,木廊连接池水两岸,中央修建一座极精巧的水阁。那地僻静,平日里去的人不多,正好可以供郡主休息静养。”
阮朝汐侧身打量正在过的那一大片玉兰林。
“停下,否则我跳了。”
“哎哟郡主,路都走不动了,还闹腾什么。要什么花儿,告知这些宫奴婢,替取来。太子殿下早上吩咐下来,领了郡主赐封,直接把郡主送去水阁,免得路上又出什么岔子——”
听“太子殿下”四个字,阮朝汐一翻身,直接从步辇上掉了下去。@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周围齐惊呼。众人冲过来查看如何了,阮朝汐蜷在地上动也不动。
石康来慌张道,“这这,如何是好……”
阮朝汐躺在地上不动。任凭周围人如何查探,如何呼唤,始终闭,不加理睬。
附近的禁卫被惊动了,过来两人询问。石康来摆出东宫大监身份,厉呵斥回去,不肯告知去往何处,自顾自地吩咐把人扶上步辇,不管醒昏,继续前。
阮朝汐被“唤醒”了。她安静地坐在步辇上,手指撑眉心,做出无力支撑的模样,对周围众人质问,
“为何带我去水阁?我不要去什么九曲步廊两边连接的水阁。”
话音未落,步辇被连催促匆忙前。
曲水阁确是一处僻静的水榭。似乎空置久,虽然洒扫得干净,却少人看守。只在九曲步廊两边有一队禁卫。
阮朝汐被搀扶躺在在卧床上,做出精疲力尽的模样,一动不动。
“郡主累坏了罢?”石康来嘿道,“这么多天不吃不喝的,出来还闹腾。郡主这子实在是够折腾的。”
“们早上给我喂了什么东西。”阮朝夕躺在卧床上,闭,以虚弱的音问,“心跳不寻常,前……一阵阵的……发黑。”
石康来不冷不热道,“除了吃食,还喂什么。怕郡主走路没力气,领不得册封,太子殿下吩咐喂了一杯甜浆而。如今册封诏书顺利领下,郡主乖乖在这儿候。以后有郡主的好前程。”
纱帐放下了。
轻绡双层描金复帐,只看出模模糊糊的人影。
外头许久没有动静。中途有人撩开纱帐查探了两次,阮朝汐闭,装作昏睡的模样。
石康来逐渐焦躁起来,低派遣了一个内侍,“差不多时辰了,去个人问问,就说水榭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