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扮,行在路上不免让人不敢接近。
赵敏见丈夫对她笑,这身上‘外人勿多靠近’的气势顿时少了大半。眼看三思医馆就在眼前,赵敏不由扬眉提醒:“你又忘记今早答应我的话了?!”
张无忌无奈,收敛脸上笑意。
方羊羔少年心性,虽然他服下软筋散以后全身无力让他不舒服,不过,赵敏的安排着实有趣!所以,他乐意配合,立刻装出一副病恹恹的样子。小春也按出门前说好的,去扶住方羊羔。
郑雪莲昨日知道这公子一家非富即贵,回去和父亲说明。非富即贵的大户他们一向不敢怠慢,是故,约诊时辰未到郑大夫便带着女儿在医馆一楼候着。
守在医馆门前的药童见到昨日贵公子如约带来他的弟弟。今日俊俏的贵公子换了一身鹅黄衣裳,衬得他整个人如天上太阳似的耀眼。
药童脸一红,正要上前招呼这俊公子爷,不想脚步一顿,只因他竟是才发现公子爷身后高大的黑衣老爷!
这皮肤黝黑,面无表情甚至有些冷漠的黑衣老爷站在俊公子爷身边,一时竟是让他不敢上前。
郑大夫和雪莲闻声也出门相迎。父女二人初见张无忌也因摄于张无忌的相貌和气势,脚步微顿。
郑大夫还算镇定,郑雪莲却有些花容失色。
赵敏微微一笑,指着方羊羔和张无忌对那身材瘦削的、相貌平平的郑大夫笑道:“这位想必就是郑大夫吧?在下曾阿华,这是我体弱的三弟,这位是家兄!家兄不放心我带家弟来看诊,这才随我们一起来。还请郑大夫和郑姑娘不要见怪。”
郑大夫见这公子衣着的确华贵不凡,那比较骇人的大哥和看着虚弱的三弟身上的衣裳也是上等料。他听俊俏公子谈吐不凡,又看他白嫩如兔儿,对那黑面公子的忧惧稍缓。
郑大夫忙对赵敏回了一礼,温声道:“公子说哪里话,老夫看令弟的确体弱,还是快些上楼让老夫替他看诊。”
说罢,郑大夫又对身边药童和郑雪莲道:“莲儿,阿通,还不快扶三公子上楼?”
郑雪莲迟疑,又瞄了一眼站在那边不说话的张无忌,连药童也跟着踌躇不前。
赵敏见郑雪莲和药童都对张无忌惧怕,笑道:“雪莲姑娘大病初愈,扶家弟就让在下代劳吧!”
张无忌看那郑雪莲姑娘和药童都不敢靠近他,又听敏敏说要亲自扶方羊羔上楼,他心中无奈,一把拎起在那装咳的方羊羔的腰,二话不说地提着方羊羔大步上楼。
郑大夫父女被张无忌这动作吓得不轻,连一楼药堂里的病人和坐堂大夫都被吓得噤声。
赵敏云淡风轻地解释:“啊,各位不要怕!家兄脾气不太好,不喜欢听人啰嗦吵闹!”
郑大夫更不敢小觑这性格迥异的三兄弟,他对女儿使过眼色,又对赵敏行了一礼,作势请赵敏上楼。
赵敏等人上楼后就见方羊羔瘫坐在门前抱着脚,眼睛通红地吸鼻子。
原来,方羊羔被张无忌像抱小娃娃似的提抱,他气得差点高声抗议。想起此番正事,他忍住怒意,趁人不注意,用尽现在能使上的力气狠狠踢上张无忌的右腿,结果被张无忌体内的九阳神功反弹,攒足的力气全被他右脚受着了。
看到赵敏上来,方羊羔嘴巴一撇,眼眶包着泪地瞄了一眼蹲在他身边的张无忌,转而就对赵敏撒娇:“二哥,我脚疼!”
赵敏把目光地投向张无忌,无声让他快想借口不要耽误软筋散药效影响他们的计划!
张无忌对这孩子似的方羊羔无可奈何,只好站起来硬着头皮严肃着一张脸扯谎,“这楼梯台阶太高,他被我带着走的时候不小心磕到脚!”
郑大夫瞧了一眼他女儿都能轻松迈上的木梯,赔笑道:“是老夫这医馆建的不好,等老夫明日找人把木梯拆了重做一个。”
赵敏笑道:“是家弟娇生惯养,和郑大夫的木梯无关。还请郑大夫尽快为家弟看诊。”言罢,赵敏便让小春把方羊羔扶起来。
郑大夫唯唯称是,忙引众人至他看诊的屋子。
赵敏踏入这屋子便嗅到一股古怪的香味,似厚重的茉莉脂粉香中又似有檀木的味道。这香味甜腻醉人,初初闻之刺鼻,多闻两次竟只剩下花香的味道,甚至让人有些发晕飘飘然。
张无忌察觉屋里香炉里熏香古怪,浓烈味道的花香似是为了掩盖住什么味道。张无忌自进医馆开始便一时都不曾松懈,此时他因这香气觉得脑袋一瞬晕眩,体内九阳神功自行护体,令他神智登时清醒。
见身边妻子身形微晃,走在前面的方羊羔和小春在掩面后已经开始面带微笑地闻这空气中的古怪味道。张无忌眼神一暗,当即踏步上前一掌打翻那桌上的香炉,又以乾坤大挪移打碎木窗,让这密不通风屋子瞬间吹进一阵新鲜冷风。
张无忌神色并不好看,他一手放至妻子肩头,一手拉过恍若梦醒的小春,为她们二人输入九阳神功。
郑大夫父女被张无忌的举动吓得愣在原地。因木窗碎裂,冷风拂面,方羊羔捡回清醒,见张无忌把手从赵敏和小春肩头拿开,又拍上自己的心口。
方羊羔还未来得及说话,一阵带着暖流的内力似是从心口散溢至四肢百骸,令他舒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