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众之下听见这种邀请吗?”诺特说。
“那就把耳朵堵上!”帕金森不客气地说,起身走了。
我看了一眼她的背影,不确定她愤怒的点,“所以你们是住在一起的吗?”
“当然不是,你想什么呢!”德拉科立即否认。
我没再说什么,德拉科却看上去又不满起来,最后他问我今天课程结束之后要不要和他一起写作业。
“你先写,我要去一趟图书馆,你的房间……周末,周末再说吧。”我放下叉子。
变形课连着魔咒课,课程难度和魔药课一样都有显著提升,但还不算什么,我让消失咒成功弄走了蜗牛,又立即把它弄回来,接着走神。
随后,熟悉的刺痛感又来了,从眼角外扩,包裹住整个头部。我一时痛得没办法想事情,麦格教授经过时严厉地提醒每个同学都要专注。我用了很大的意志力才摒弃那股痛楚,专心施了一个咒语,蜗牛消失了,她给斯莱特林加了十分,并宣布课上谁能成功谁就能免于家庭作业。
真好,又赢得了一点时间,于是我发现自己不能忍受晚上再去图书馆翻找那堆积年的新闻报刊存档,午饭只抓了个面包便匆忙去了。
得不到线索,不知道自己还能够问谁,我想到去查找当时可能发生的大事,也许报上会登载某个该死的人没有死成的消息,或者记录某个阴谋被挫败了,而伏地魔因为这个惩罚手下办事不力,里面或许有些特殊的牵扯。
牵强,希望渺茫,蠢办法,更像是一种无措之下的慰藉,但我也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
然而在档案室里,头痛发作了起来,我昏倒在地,半小时后才被发现送医。
这一次庞弗雷夫人感到棘手起来,她让我喝了一种会让我的脑袋冒出荧光的绿色药剂,检查了一番,之后叫来了我的院长。隔着帘子我听见了她的结论:“我认为这孩子……可能被诅咒了。”
什么荒谬故事!
而斯内普很快走了进来,从神情来看,他并不怀疑这个故事。
我一头雾水,难以相信自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无知无觉地被诅咒了。是谁?通过什么方式?怎么可能?为什么?
“如果你也确定的话,西弗勒斯,我们应该把她送到圣芒戈去。”庞弗雷夫人说。
“我确信它是最近才发作的,”斯内普缓慢地说,“应该考虑诅咒刚刚生效不久,加上这种无伤大雅的反应,或许我可以先告知她的家人,查找原因。”
庞弗雷夫人轻轻吸了口气,叹息道:“邓布利多又很忙,听说他现在不在学校……”
“我先询问她。”他打断道。
我坐在床上,盯着白色帘子上一个破损的小洞,假装对它有兴趣。斯内普站在床尾,又一次从高处往下盯着我。
“这个问题只能由你自己来回答,”他毫无感情地说,没有任何开场白便直接切入正题,“究竟有谁可能给你设下诅咒。”
“我认为我回答不了,”我讽刺地说,只用眼角的余光看他,“七月以来我接触过太多不像好人的家伙。”
斯内普没有丝毫动容,说:“那就写信给你的父亲问他。”
“庄园恐怕送不进去信,也许要劳烦您,先生,用特殊的联系方式。”
接连被挑衅,他的眼神露出厉色,却仍然没有动怒,他简短地问:“你最近干了什么?”
“才开学两天,我能够干什么?上课。”
“什么时候开始第一次头痛?”
我装作思考了一会儿,说:“唔,前天晚上,从你袭击我之后。”
斯内普露出一个扭曲的笑容,重复:“袭击?”
我面无表情地点头,他猛地转身,拂开帘子大步离去。
我躺下去,脑海一片空白,毫无头绪,所有的事情都毫无头绪。昏倒在档案室之前我看到了自己出生第二年的报纸,1980年九月打头,一个姓布兰克还是布兰奇的麻瓜出身的女巫被发现失踪……那个年代,黑魔王最强盛的时候,几乎每张报纸上都是同样的消息,我什么都没有发现。
一丝刺痛又钻进了我的脑子,我用力地抓紧了右拳,左手五指深深地摁住头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