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耐心等待,等着你焦躁地卸下伪装的那一刻,”那男人打了一个响指,“我等了你一天还要多一点,现在快两天了,”他抖了抖腕上的手表,“这两天——鬼知道我承受这多么大的压力,事实证明我的猜测是对的,”他抖抖肩,“送她上路。”
两个士兵把枪口对着她,诺莉用自以为最痛恨的目光送那男人离开。
“别逼我动武,”其中一个说,“你没有任何机会搞小把戏,你稍动一下我们就开枪。”
“当然,我愿意配合,”诺莉甜甜地笑着,“你们要把我送回去吗?为什么不能换一个地方,这样咱们谁都不用去......眩疯坑。”
“再不闭嘴就拔掉你的舌头。”
“你们不是免疫者吧?”
后背如同被沉重的红色雪铲挨了一下,诺莉一下子前扑到地上,有人抬起脚踩在她的后背上,“闭嘴!”
“玛利亚,”后背上的重量别人扯去,诺莉把脸从碎石子上抬起来,通向眩疯坑的斜坡近在眼前,腰上别着一把枪的男人把她拉起来,“别这么凶狠。”
“她很危险——”
“交给我,”他是个大块头,像西伯利亚的狗熊,虽然黑色半透明面罩遮住了他的脸,但诺莉能想象他长着很多络腮胡子。他低头盯着她那浣熊般漆黑的眼睛,“玛利亚,你可以走了。”
“你们都是这副德行——”
“难不成你们真想和那些动物近距离接触吗?”
那女人嘟囔着什么转身走了,诺莉不想费心思去分辨。
“你想干什么?”诺莉警惕地看着他,一丝玩味的念头从她的脑海生发出来,“你不会有恋尸癖吧?”
“你说话真的很不客气,”他扭住诺莉的胳膊把她拉向斜坡,“抱歉,但是演戏你总会吧?”
“救救我,别把我送回去,求求你们了——”
“闭嘴,”现在他真的想让她闭嘴了。
他们在隧道口停住,她从一条挑起的带着疑虑的眉毛下面凝视着他,他知道这个表情——一个彻头彻尾、怀疑不解的表情,“保持安静,你得听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