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挽晴呆呆的望着天,无聊地数天空中飞过几只鸟。
一只、两只、三只……
“小姐,你吃蜜饯吗?”连翘半蹲在窗户边,露出一个脑袋,“听说城南新开了一家,要排好久的队呢!”
桑挽晴双手托着脑袋,心思开始盘算。她撇了撇眼,目光滑动后又回到原处。
连翘眨巴着眼睛:“我给小姐去买!”
自上次从酒楼回来,苏父见了醉呼呼的女儿生了好大的气。不仅禁止桑挽晴出门,还罚了桑挽晴身边人的例钱。
桑挽晴不觉得在家无聊,但她烦闷。她想见戚大哥,心心念念……
画本上说小女子与少年郎一见倾心,二见定终身,天赐情缘,一辈子也分不开,二人生几个娃娃,甜蜜幸福。
她觉得她就是画本里的小女子,她完全沦陷了!
桑挽晴低头叹气,可怜兮兮地对上连翘的眼睛,她委屈道:“我可以和你一起去买蜜饯吗?”
连翘吓地一屁股坐在地上,她将手指放在唇边:“嘘!小姐!你不许想了!你上次昏迷了两天两夜,老爷找遍了全城的名医,夫人哭成了泪人……老天爷,那是什么酒,吃了让小姐醉成这样……”
“嗯……好吧好吧,我不吃了。”桑挽晴胸口堵了一团气,她拉上窗户。
桑挽晴沮丧,不知道何时能再见戚大哥,她裹着丝被,逐渐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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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南新街拐角处的蜜饯铺排起长队,生意热闹地老板娘合不拢嘴。
人渐渐朝这儿聚拢,娘子们挎着竹篮,左瞧右瞧,垫着脚看铺子里的货。
戚夕蹲在石台阶上,手指有规律地敲着地面,眼神犀利,扫过街上来来往往的每一个人。
那日他买通了苏家小厮,第一时间知道桑挽晴被禁足,同样的,他也知道桑挽晴昏睡了两天两夜。
那酒不该如此。
许是桑挽晴身子太差了……
想起桑挽晴,戚夕的思绪飘忽不定,嘴角仰了仰,心跟着思绪荡漾。
“哎!到我了,你们欺负人!”
“婶子,我在这儿站了许久,别看我年龄小,就觉得我的便宜好占。”
戚夕顺着声音寻去,抬眼一看,讲话的小姑娘正是桑挽晴的丫鬟。
天赐良机呀。
戚夕上前,他先是给蜜饯铺子老板娘送上一个微笑,老板娘了然于心,紧接着他微微屈身挡在连翘身前,咳了两声。
插队的婶婶双手抱臂,“你是来打酱油的?”
“婶婶,您大人有大量,何必跟一丫头争执,天上的嫦娥不欺负玉兔,您给一个面子。”戚夕音量很轻。
“哎哟,行行行,冲你说话好听。”婶婶捂着嘴笑。
戚夕侧身让路,连翘连忙说了句谢谢。她从荷包里掏出银子,老板娘只递上蜜饯,将银子推回连翘手心。
“掌柜,这是什么意思?”连翘不解。
老板娘指了指连翘身后,笑着说:“那位公子请客。”
闻言,连翘回头,踩着小碎步一并将银子扣在戚夕手心,真是个活阎王!
她家小姐被这人害得晕了两天两夜,这人竟然还恬不知耻!
“帮我带个话,你家小姐一定开心。”戚夕掏出一张叠好的纸条,诚恳地看着连翘,碎银和纸条一并放在手心。
连翘震惊:“你、你故意?”
戚夕大方承认,语气中带点得意,坏笑:“对,我心一片坦诚,麻烦了。”
连翘一动不动,扣扣手,一副极其为难的样子。这个男人为什么要缠着小姐……莫非这间蜜饯铺子也出自他手笔?
“你家小姐若不开心,我再也来不打扰。”
是了,小姐的开心最重要。连翘追问:“你这信纸可藏有毒?”
戚夕知道事情成了,目光玩味地眯起眼,心里浮现出无数场景,他一一排练。
他走向一旁,将碎银和纸条放在台阶下,道:“在下正人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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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翘回来的时候,桑挽晴还未醒,额头上冒着黄豆的汗。连翘的心紧张起来,她抚上桑挽晴的额头——不烫。
连翘松了口气,她半蹲在床边,轻轻摇扇。
过了一刻钟,桑挽晴醒了。
连翘立即扶着桑挽晴起身,“小姐,您睡了好久,再不醒……我就要喊大夫了。”
桑挽晴刮连翘鼻头,笑着说:“大惊小怪,我又没得绝症。“
“呸呸呸呸!小姐不许说不吉利的话,吓人。”
天色已暗,桑挽晴揉着脖子,道:“该用晚膳了吗?”
提起晚膳,连翘一溜烟儿跑出去,飙起螺旋腿,端上蜜饯,眨着眼睛求表扬。
味甜不腻,口感新鲜,桑挽晴喂给连翘一颗,“你也尝尝,好吃。”
主仆间情分极好,二人有说有笑。
“小姐喜欢就好,还有一件事……小姐要不要知道?”
桑挽晴皱眉,收回拿蜜饯的手,歪着脑袋问:“好事坏事?”
连翘转着眼珠子,答:“嘶……看小姐的心情了,我自作主张,希望小姐不要埋怨我。”
好神秘哦!
桑挽晴深吸一口气,眼神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