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什么的几乎完美。齐靖什么都没听见,看着右机位的屏幕,女人被扇完巴掌之后略微恍惚的眼神,以及随即而下的泪水。
是真被打疼了。
“这种戏不应该找个替身或者假人什么的代替吗?”
导演当即意会了齐少爷心疼美人的心思,尴尬干咳了两声,“咳咳...是啊,我下次注意,下次注意。”
因为舒淳脸肿的缘故,今天还排了一场在学校被同学欺负的戏码。还是在摄影棚内但要换到别的场地。此时已经转换为了冬季,也是莫栗生命中的最后一个冬天,她终究是没能熬过来。
学校里的每一个孩子都有暖壶,她没有,妈妈不给买。
想着中午回宿舍洗头和同学借一个,那群小团体中有个女生“好心”借给她,但没发觉她们在暗中偷笑。
中午拿着水壶,在水房灌着开水。接满后正准备拿走时,突然暖壶底部一声裂碎的声音,紧接着整个壶胆脱落,在水泥地面炸裂,玻璃碎片绽开,滚烫的水溅了她一身。
但好在冬天衣服比较厚,无大碍。
莫栗怎么都没有想到,这是个烂壶,是她们故意的!突然水房的门被踢开,一群女生冷眼旁观。
带头的那位咧着嘴,“呦,怎么这么不小心啊,我这可是个新壶,贵着呢。”
莫栗低头看着壶身早就被磨损的不成样子,就知道她们在找事儿。
抬眸,片刻宁静,盯着她们,“对不起。”
“对不起?”女生尖厉的声音回荡着,“对不起有什么用?你的对不起是很值钱还是能换回我的水壶啊?”挑衅的神色一点儿都不带掩饰。
没给任何解释的机会,上前抓住她的头发,那女生身材比较高大,强迫着她抬头仰视。舒淳根本就不用画什么妆容,皮肤白甚至天生肌肤表层较薄,痕迹什么的特别明显。
轻轻一抓身上脸上红一片。
齐靖就在坐在一旁看她演。
看着她的无助、绝望、丧魂落魄,披散着的凌乱头发,衣领也被她们抓得乱七八糟。
不禁的蹙着眉,她和他以前那些所谓的“女朋友”的确迥然不同,以前那些女人争着抢着上综艺,拍偶像剧增加曝光度,每周甚至每天往美容院跑,细致呵护自己的皮肤和样貌,无微不至。甚至会拒绝一些有损人设的角色。
她不太一样。
“卡!”
工作人员把她从地上拉起来,“辛苦了,舒老师。”
她点点头,起身去导演那里检查细节,直接忽视眼前的齐靖。
有几个方面情感不到位。
两场戏的暖壶同样做为情感爆发的“导火索”,第一场因为被母亲压抑住的情感应该在第二场戏中彻底爆发,作为一个人设转变的过程。
从一开始的稍有希望到之后的绝望。这个度她没有把控好,虽然还是那个隐匿情感的透明人,但此时她的心境已经完全发生了改变。
她耐心听完导演的解说,点点头。
再来一次,舒淳的悟性很好,对角色也有自己独到的见解。稍微提点就能做的更好,是一个做演员的好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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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期间,舒淳翘着腿陷在沙发里,冷眼看着男人。
她心情不好,并不全是因为齐靖。毕竟演员这一行业,什么都和角色挂钩,是共存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情绪多少会受角色影响。
“不想拍这种戏,以后可以不接。”男人先开了口。
盯了他好一阵,女人轻笑了一声。“齐少爷今天来,不只是过来说这个的吧,不过您说的倒轻巧,这哪有我想不想的事儿啊,不想陪/睡,可您威逼利诱,我不还是只待宰的羊。”
好嘛,本来是想安抚她的,可这女人软硬不吃,话里藏刀。
也就不跟她客气了。
“所以呢?”
“所以不好意思啊齐总,我的新公司严令禁止三陪,您提出的不合理要求还是找我的老板解决吧。”
“你换公司了?”齐靖知道她有招儿,但没往这方面想过。
“是啊,我的新老板您也很熟悉呢。”
“谁?”
敢在他眼皮底下抢人,还能让她这么有恃无恐的,放眼整个京北还真没几个。
“李政珩”
齐靖放平呼吸,若有若无地嗤笑了一声。
呵,可真他妈够损的。
齐少爷不喜欢不在自己控制范围内的事情,本来想管你背后的人是谁,我直接放料让你声名狼藉。没曾想到是李政珩,这个最近经常绕在他耳边的男人,还他妈是他哥的发小。
没认识几天,就给人家找茬儿,他哥也不会放过他的。
女人起身,看着他一脸吃瘪的模样,忍不住添油加醋。
“下班了,齐少爷再见。哦不,由衷的祝你我再也不要见了。”
舒淳晃了晃手上的提包,一脸得意的俏皮劲儿。
他立马后悔了刚才竟然还在同情她,甚至有些心疼。这女人不值得被怜惜。
你可真行,舒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