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做什么,他都是先低头的那个; 和安安一起玩时,他总是笑着的,恨不得时刻把孩子托在怀里。 但现在的江任舟,给人的观感只有疲惫,前所未有的疲惫和病态。 她猜到他伤得不轻,但真正看到他本人,还是不可避免地惊了一下,视线开始在他身上来回扫,试图看出他的伤口位置和范围。 江任舟从跑出病房开始就疼得脑子一片空白,剧烈的运动还是牵扯到了伤口,这会儿头皮都在发麻。 跑到她面前的时候,连嗓子眼都弥漫着浓烈的铁锈味。 “妙妙。”他几乎咬着牙说话,强行让自己不要倒下。“当事人申请撤诉。” 她又愣了一下。 身边的律师适时拽了拽她的袖子,眼神示意她这是实话,还给她看了手机上的消息。 “妙妙,不用面对法庭。” 江任舟已经有些站不稳了,视线忽闪。 “当事人申请撤诉,不用面对了……妙妙,对不……” 在惊呼声中,江任舟突然脱力,整个人栽了下去。 但在彻底丧失意识之前,他闻到了久违的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