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了套宅子给奴婢,奴婢便让师父住了进去。” 烟织?这不是家主的未婚妻吗? 她人还怪好嘞。 “我觉得这个云烟织比起她族姐云烟霜,还算有人情味。”云箩悄悄靠近褚芒的耳朵发表意见。 很明显感觉身侧男子的胸腔一震,嘴角似是一抽。 “人是好,可惜好人从不长命。”曹通又来一句,这次褚芒很明显的变了脸色,云箩的手突然被他握住,怕她溜走似的越握越紧,两人之间的恩怨,往往殃及池鱼,云箩终于忍不住,低呼出声。 不过很小一声,很快被自己压了下去,褚芒却被惊了一大跳,慌忙松了力度。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去检查自己的手,云箩有些羞赧,抽又抽不回来。 “好了,我、又没什么事!” “对不起。”他执起云箩的手,手指在泛红处轻轻揉过,眼中的认真让云箩一怔,只是手被他一捏就如此吗?如此靠近,脸被他身上好闻的龙涎香熏红,这种在冷厉中偶尔外露的柔情,让她的内心十分万分的贪恋。 “不用了。”意识到自己这种情绪,云箩悻然抽回手,有些尴尬,“干嘛屈尊降贵……” 她在心底怔松片刻,突然想知道‘她’是谁。 那个在忘心湖畔,她到底被错认成了谁? 曹通知道最近盛岐是在选后,云氏的姑娘们都在京内,他对云氏的姑娘都没什么好感,除了从前的祭祀大人,因为少帝的原因,这位新君他也是不大愿意待在一起太久的。 当下就想告辞离开,偏偏舒儿对这位云氏姑娘,颇为喜欢。 “奴婢今日买了许多菜,准备亲自下厨,云姑娘和我们一起吗?” 她眼睛里冒着光,连曹通在一旁使眼色都没看见。 “既然如此,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云箩笑着答应,舒儿和曹通算是宫里的老人,自己或许能从他们那知道些什么。 “我可以帮你们洗洗菜。” 舒儿笑,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 “他可以帮我们挑挑水。” 舒儿的牙齿立马就收回去了,看着云箩指尖所指的方向,男人认真的时候,俊秀的脸上没有表情,五官锋利看起来冷冷的,不好接近。 给她天大的胆子,她也不敢让陛下挑水啊! 舒儿笑容僵硬地拒绝:“这…就不必了……” · 云箩想,怪不得舒儿常常念叨她的主子,她主子确实对她不错。 宅子虽在京中,但地理位置又极其奇妙,离街市不远不近,行人的声音又不会穿过来惊扰到人,一入正门,院中还栽了好许的花,还有已经挂上果子的李树。 “云姑娘坐坐罢,哪能真让你来帮我,你就在树下坐坐,我去拿点茶水和糕点。”她说完真还就走了,不一会端了盘红枣糕出来。 云箩看着有些发怵,她吃红枣过敏,之前在淮阴起了一身疹子,喝了好些中药才消下去。 “云姑娘先吃东西垫垫肚子吧。” 盛情难却,云箩极为纠结地拿起一块,就吃一点点,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她将糕点凑到嘴边,想着轻轻咬一下,刚刚张开嘴,一杯茶递到自己面前。 “逛了那么久了,先喝杯茶吧。” 云箩端着茶杯,感谢地看了一眼褚芒,舒儿也为她师父倒水,没再一脸期盼地看着她,她松泛口气。 “大家再休息一下,我去庖房看看。”说完一溜烟跑开,云箩还有事要问她呢,怎么能让她一个人走,她又喝了口茶水,才将杯子放下:“我去帮帮她!” 等两人走后,院子里又恢复寂静。 曹通许久没看过这位冷戾的君主,他还记得从扬州回来之后,少帝常常做噩梦,必须他整宿整宿陪着,才能勉强睡个好觉。 他不知道发生了何事,怎么一回来大家都变了,邝家折在了扬州。 太后娘娘也搜罗了许多盛岐地图,每日在上面寻寻画画,云监正从前从不在意权位,这次却催着祭祀院与他一起占卜良辰,让少帝早日完成登基大典。而祭祀大人,脸上的笑意再也没看到了,听舒儿说,她也整宿整宿地做噩梦。 直到有一日,一个猎户被毒蛇咬死在兰若寺山脚,香雪郡主去瞧过热闹后,发白的一张脸,他才知道真相。 “怎么被蛇咬,会死的那么惨?” 这是丁香雪回来后浑浑噩噩的一句话。 他这才知道在扬州,邝氏是被他处以蛇刑! 丁香雪没有目睹现场,反而是那两个整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