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歆芮的手一直走到展厅的角落。 一枚钻石胸针静静地躺在黑色天鹅绒上。 打底的淡水珍珠贝母对应纯洁的花瓣。钻石没有按照常规的设计思路打造成千篇一律的圆形,边缘保留了一定程度的崎岖感,像怦然跳动的心脏,好像下一秒就要沁出蓬勃的血液。青铜雕琢成荆棘的形状,将心脏护在中间。 白歆芮几乎忘记了呼吸。 张挽琴将胸针捧起,右手拇指轻轻拂过,像触碰幼儿最嫩滑的肌肤: “越是被坚硬保护的心脏,越是容易刺伤自己。所以我把它命名为刺心。” 白歆芮觉得某一个角落被触碰到,眼里蓄满泪水。 张挽琴郑重地捉过她的手,摊开,一颗心脏轻巧又沉重地落在她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