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了。”
钱嬷嬷一边说一边示意身后的小丫头将手上的东西递过去。蔺子桑没有推拒便接了下来,钱嬷嬷瞧见如此,心下才算是全安定了。
这个结果是在预料之内的,毕竟此番对蔺子桑的安慰多不过是为了做出一番表面功夫,省的闹开之后太难看。
蔺子桑也明白这个道理,因此顺着台阶下来,并没有追究什么。司信鸿虽然有些不悦,但终究也没再说什么。
他们两人都是弱小的,撇去身家背景,没有半点话语权。别人给的面子,那都不是看在他们的脸上。这一点,无论是蔺子桑还是司信鸿,全都是一样的。
“用不了多久,会好起来的。”钱嬷嬷离开,司信鸿面上露出郑重,“到时候我就把你接回别院里。”
他依旧觉得蔺子桑在外头是不好的,该带回云山院。
“可是我愿意在外面呀,”蔺子桑转头看着他,“被卖身为奴本就不是我的本意,总有一天,我想要离开的。”
司信鸿睁大眼睛,伸手抓住了蔺子桑的手腕,“你要去哪里?”
这样的话问出来多半是任性,然而他从来都被教导着成熟懂事,只有在蔺子桑面前能够露出些许孩童的稚嫩。司信鸿并不愿意这样,可有时候情绪是忍耐不住的。
“我是说身份上的自由,是不必要对任何人称奴婢的自由。”蔺子桑脸上带着无奈的笑意,语气间多有纵容。
她是将司信鸿当做一个小弟弟的。
“后面那三个人,是你动手的吧?”她拉着司信鸿的手,将他带进屋里。
“是他们不知好歹!”司信鸿瞧见蔺子桑的脸上有些责备,他有些不服气起来,“原先他们只打算教训那几个人一顿,这怎么够……”
“我不是说这个呀,”蔺子桑将厨房的菜端过来,“他们毕竟是三个人,你一个人过去动手,万一吃亏了怎么办?”
这是关心,司信鸿心里舒坦了,默默的没有说话,脸上忍不住露出
笑意来。
下过雨的底面显得有些泥泞,车轮压过,印出深深地车辙子。
远处城门开始进入视线,司元伸手撩起窗帘,瞧见细雨中骑在马上的楚钰。
他随手放下窗帘,将手上看了一半的书放到了一边,然后伸手理了理衣领,让人将马车停了下来。
红棕马从后头应声而至,司元从马车里推门而出,然后一跃而上,翻身骑在马上,飞快的朝着城门而去。
“将军,麻烦您先同我们入宫一趟。”楚钰向着他拱了供手,“皇上正在等您。”
这些时间皇帝也算是消了气,还想明白了伏霞县的事情。这个便宜怎么能全让司元占了?这时候给伏霞县一些恩惠,再与司元一些赏赐,总能将风声扭回来些。
皇帝的这点心思,都不带用拐弯就能想到。
风声雨声一起拍打在窗棱上,司元在宫人的带领下,一路到了御书房。
御书房外头,怜妃站在廊下,她循声回头,瞧见司元以后,倩然一笑,然后低头轻声道,“将军。”
司元抬了抬手,“怜妃娘娘。”
宗安从里头躬身而出,一见司元,立刻弯腰笑道,“将军,陛下等你有一会儿了,请进。”
皇帝在屋里来回走了一上午,等司元到了又要做出欣慰的神色。
“这一路周折,辛苦将军了,”皇帝从上位走下来,满面笑容。
司元淡淡的拱手,“本是职责所在,陛下谬赞了。”
前头被罚去一年的俸禄,这会儿两人都绝口不提。七七八八寒暄一番之后,司元照着来路返回,一句多的都没有。
皇帝忍着气,还有立即追加一道圣旨,追着司元去了候府。
原先扣了一年俸禄,这时候便追了两年回来。皇帝觉得自己做事情做的妥妥贴贴,然而却不想又捞了一顿骂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