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姑娘,他们此前并未见过你,还略生疏些,方才没有将军或是副将的命令,也不能贸然在营中生事,这才没有捶打那厮。”
范一程怕姜绾着恼,赶紧与她解释,“大家不是不帮忙,你可千万别生气。”
姜绾全没想过要他们帮忙,没想到他还注意到这个,看了眼心细的范一程,“一个曹经而已,不用帮忙。”
范一程松了口气,“姜姑娘你放心,若是将军闻起来,我们都会帮你作证,是他先来挑事,我们并没招惹府衙的人。”
“嗯,有劳。”
姜绾动作干净麻利,很快就给头一批兵士都接种完毕,让他们在营帐外休息两刻钟,若无不适便可回去。
她刚刚收拾好东西,曹经就气势汹汹地带着李长安杀了回来。
一靠近,营帐外的兵士瞬间全部起身,并步齐齐大声喊道:“副将!”
把曹经唬了一跳,被离得近的兵士甩了个鄙视的眼神。
曹经才刚刚感觉有些不妙,就听李长安问姜绾,“方才是他在里头聒噪?”
“回副将,是他!”兵士齐声回到。
“问你们了么,杵这儿干嘛啊,看过了大夫还不回去,一个个露着胳膊在外头好看么!”
兵士们纷纷转头看姜绾,她才忆起忘了告诉他们,不出血便可以把衣裳穿好。
“可以穿上了。”
她话毕,众人又齐刷刷地把衣裳穿齐整,一番打岔,倒是把曹经孤零零晾在了一边。
曹经隐约觉着这李副将莫不是跟姜绾一伙儿的,正着急着,听到他们打岔,更加不快起来,“李副将,你评评理,吴大人分明是让我们来此与各位大夫一同研习药方的,她方才却让我滚出去!”
“他们都看见了的!”
曹经虽然心急,但也没办法,成将军听了他的诉斥,特地指了这人来帮他处理,他也不敢说不要。
他指着兵士们,但他们无一人替他出声作证,不是看天上,就是看地上。
曹经觉得遭了戏弄,嚷着要再去找成将军说理,被李长安提着领子拎了回来。
“将军每日事多如牛毛,岂是你随意想叨扰就叨扰的?”
“你说她叫你滚出去,你可说了什么冒犯的话,否则我看姜姑娘未必会愿意搭理你。”
“你且先说,你说了什么。”
李长安早从江世珍那里得知营帐内发生的事,对曹经没什么好脸,一番喝问下,曹经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羞愤难忍,哼了一声,“一丘之貉!”
“简直是一丘之貉!”
说罢气呼呼地回他们的营帐去了,李长安耸耸肩,招呼医士营帐外的兵士,“休息好了就给老子操练去!”
兵士挨个跟在他后头,悉数走了个干净。
姜绾站在营帐外,是没想到曹经这般没骨气,这就走了,理理裙摆正准备回营帐,江世珍跑了回来,喊住她,“姜姑娘,曹经那家伙没气着你吧。”
姜绾摇头,一个曹经,还不至于。
“你跑这么急,可是有事?”她看见江世珍从将军营帐中跑来,脸色还有些发白。
“出事了姜姑娘,孟迟也还在将军营帐中,府衙的人才走又折返回来,这番还多带了个仵作,说是罗家人在府衙死牢中突然暴毙了!”
“府衙的人想请我们过去帮忙验验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