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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2 / 5)

见解。我问什么,你便说什么,若答得不对了,我再教导纠正于你,没的往后放出去,叫他们说我飞霜殿误人子弟!”

“行了,说吧,畅所欲言!今日你我非君民,而是师徒,你且大胆说便是!我提前赦你无罪!”

见免罪金牌都已经赐下来了,看来是不说不行了!

宋辞吞了吞口水,短暂组织语言。

可免罪归免罪,毕竟只是口头上的……万一不懂得收敛,谁又能给她作证呢?

尤其她现在无法尽数揣度出圣意,不明白藏在对方腹中的心思,偏向的是“让”还是“争”。

所以两种角度,她或多或少都得牵带着点,不能评判的过于极端。

“咳。”尴尬拘谨地清了清嗓子,她鼓起勇气:“民女以为,圣贤书开阔心胸,令人勿要作恶、狭隘、钻死牛角尖,却未必教人胸无一物,与世无争,任人践踏。”

“不怕陛下笑话,民女是个凡俗之人,做不了菩萨,有些人和事得罪过头了,还是要计较的。”

“而圣贤书对民女最大的作用,便是争不过便规劝自己,争得过,得饶人处且饶人,情理之中留一线,不要做绝。”

皇帝耐心聆听,她说完,他缓了缓,然后开始大笑:“你啊你啊……”

“我本还担心你说这些只是为了搪塞,再者真的看了几卷,却年纪轻阅历浅,易受到影响。”

“谁想你脑筋很灵光,没有一门心思死读书,竟真琢磨出了一些门道!”

他遥想:“记得年轻时,太傅曾与我说过,读书的作用并非驯化,人为书所误,而是书中内容为人所用。”

“自那以后,任圣贤再流芳千古,也无法令我闷头听之信之,无非根据其中道理,取个折中。就像你所说,留一线是情,追究是理。情理之中,仇报仇怨报怨。”

“可是宋辞。”他声音忽然变得低沉:“当这些放到铮儿和铭儿的身上,为何我就开始犯糊涂想不通了呢?”

“你说,当真是我太过宽和纵容了吗?”

语罢,宋辞后背一凉,瞬间集结起全身的紧张,连藏在鞋子里的脚趾都在暗中使力。

果然该来的迟早都会来。

只是不知他这话,到底出自偶然,还是存心为之。

但不管怎么样,她也只能微微垂下头,谨记萧让尘的嘱咐,以不变应万变:“民女不敢妄议朝政。”

“那咱们就不当它是朝政!”他双手扶膝,沧桑忧虑:“现如今,后妃和朝臣都暗藏着私心,令我无从开口,心胸憋闷至极……”

“放眼四周,也唯有你,能勉强算半个局外人。那不如借念书的引题,用你参悟出的来道理,化一化我的心结。”

“若你仍是惶恐,那便以承钧未过门新妻的身份闲谈几句。他们该称你一声表嫂,说起来也算是家事,议来无妨。”

话音伴随着香炉的袅袅烟雾攀升,徘徊在大殿的上空久久未散。

宋辞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迟迟没有给出答话。

终于,她抬起头。

既然避无可避,不如迎难而上。

反正她与萧让尘的命运早已紧紧相连,他若在,这些问题肯定会甩给他回答。他不在,便理所当然落到了她的头上。

最终答得合不合道义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顺皇帝的心,保自己一脉人的命。

既然此局注定凶险,宋辞便认准死理……那就是用天真无害的印象,表面上尽可能表达的真诚实在,背地里暗藏明锐,寻一线生机。

她做推心置腹之态:“陛下,若提及朝政,论的是两位皇子。民女不懂,没有资格妄言。”

“提起家事……”她苦笑,娇憨坦率:“想来陛下也听说过宋家那一团乱,知道民女理不清其中的千万般头绪。”

“若陛下非要民女说,那民女只能就书中所读,莽撞的现学现用,说的对与不对,陛下权当听个乐子。”

经过几月的研读,宋辞发现,除了那些统治驭人技术等书卷,其余道理似乎都在强调忘舍。

无论尊贵还是卑贱,似乎只有做到“忘”和“舍”,才能更好的立足,更好的融入。

大抵皇帝也被困在了这方寸之间,想要放下九五至尊的身段,放下钱权等身外物,更多的去成全父子情义。

可宋辞却觉得,人总得先“找到”、“找清”,才能去想“忘”的事,不然与迷失又有什么分别?

换而言之,一个大道理并不适用于所有的人。当不同身份不同处境的人看同一本书,得出的结论也全然不同。

排在最前面的,就是与人为善。

所谓宽容,它的价值,需要建立在绝对的高度上面。

唯有让人置死地后生的赦免,才能收获感恩戴德与信服。至于私下里无名的宽容忍让,只会让对方觉得自己好欺负。

所以,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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