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待不住了,城中也无法忍受烟雾的侵袭。人们在浓烟中剧烈的咳嗽着,艰难的呼吸着,许多人昏倒在烟雾之中。
守城将领知道大势已去,必须赶紧撤离。否则,城中上万军民便要全部被烟雾熏的昏迷。就算能撑下来,也将大受创伤,其后根本没有战斗力。于是乎1声令下,1把火烧了城中的粮草,所有人撤出了西陵城,往北逃走。
大火和烟雾次日上午方散,桓玄率军进入了空城之中。见遍地黑灰烟尘,许多人僵卧于城中,口鼻漆黑,可怖之极。
“范之真乃神人也,我以为是火攻,结果却是烟攻。古往今来,绝无仅有。经此1战,范之可彪炳史册也。这烟攻,即便诸葛孔明在世,恐也难有此策啊。”桓玄赞道。
卞范之心中暗道侥幸。他也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他是真的想用火攻的。没想到却成了烟攻。可谓是歪打正着。
不过此时倒也不用揭穿,这种时候是要故作高深。面对众人崇拜的眼神,卞范之摇动羽扇道:“郡公过誉了,雕虫小技耳。”
不过,虽然成功攻克西陵城,但是1座小小的郡城,却令数万兵马止步于此,且付出了数千人伤亡的代价,这着实令桓玄烦忧。
桓玄向卞范之表达了自己的担忧。
“军师,小小西陵,令我大军不可寸进,死伤3千余人。若非范之赶到,巧施妙计,还不知道要死伤多少兵马才能攻克。而且也废了9牛2虎之力。今后倘若遇到更为坚固的城池,岂非糟糕?我江州兵马,哎,我还是高看了他们啊,不过只是寻常兵马而已。攻豫州尚且如此,何况争雄于天下?”
卞范之笑道:“郡公不必担忧,江州兵马多为新募之兵。此番进攻豫州,对方并非劲敌,正好是锻炼他们的机会。1战顶十练,他们会磨砺为精兵强将的,要给他们时间才是。至于郡公所虑攻城乏力之事,也许过段时间,我会给郡公1个大大的惊喜。”
桓玄道:“什么惊喜?”
卞范之道:“郡公可知徐州李徽有攻城利器?他们攻城,以火药轰门,当者披靡。去年,李徽于京口攻城,听闻十几门火炮,轰的京口墙倒屋塌,城门损毁。京口防御何等坚固?竟然形同虚设。这便是那火器之威。”
桓玄道:“那可是李徽不外传之秘,无人知晓如何制作。即便如今流行之烟火之物,也完全不知道原料何来,更别说大规模仿造了。怎么,难道你能弄得到火器?”
卞范之微笑道:“郡公,事在人为,我已然在安排此事。但具体的细节,便不便透露了。成功之日,再细细禀报郡公。总之,郡公若有火器在手,还担心什么坚城破不了?”
桓玄闻听,惊讶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