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颈上,她稍一低头,下巴就碰到了那冰冷的刀刃,吓得她一个哆嗦再不敢乱动了。
“还有,药,热水,饭菜,那些……那些都是,我放在门口他就会自己去取的。”
“你这……”方珏气得说话都说不顺了,到底还少年气性,最后狠狠一跺脚,咬牙道,“你这不是胡闹吗!”
“既然你都不是真心伺候季世子,为什么不及早向我母亲说明!”
“我留在季世子的院子里,至少还能少干点儿活,还不用直接接触病人!可我要是跟夫人说了实话,说那季世子不让我近身,夫人一定会派我去照顾府里其他那些因为染了疫症被隔离出来的病人!”
玉珠也觉得自己委屈,哭喊着,“我不想死!我不想跟那些人待在一起!”
“啪!”叶楚月收回匕首,一巴掌狠狠抽在玉珠的脸上,将她的唇角都给打出了血沫来。
“你不想死,季临渊他难道就想死?!”
“他堂堂勤国公世子,为了你们西桐城的百姓天天奔走在救灾第一线!你倒好,不过是让你照顾病人,你还嫌三嫌四!”
“季临渊他不让你入他房内,难道不是怜惜体恤你不忍你犯险?就算在病时受着病痛折磨,他还顾惜着你这个小丫鬟的安危。”
“可你呢?你又是怎么对他的?自己患上了疫症,就一股脑地全怪罪到季临渊的身上,你还敢说你要杀他……”
叶楚月的眸中寒芒乍现,手里的匕首险些就要刺出去,最后却还是生生忍住了,只扬手又狠狠抽了玉珠一巴掌。
“你这种不知好歹狼心狗肺的奴才,死不足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