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拼命给她使眼色。 海棠幽怨地看了琉璃一眼,时至今日,她可不想景衍与秦相思私下共处再发生些什么,随意想了宽衣的理由,正要开口,就见景衍走了出来。 她终于放下心,意欲行礼恭送对方,头顶便传来微冷的声音。 “王子妃身体不好,不宜饮酒,旁人或不知,可你们一直服侍左右,缘何今日犯了大忌?” 乍听此言,清凉阁一干众人面色惶恐地跪了下去。 印象里的三王子总是谦和待人,鲜有今日这般动气的时候,大抵是意料之外,就连周姥都一时心慌,哑口无言。 “殿下恕罪。中秋将近,王子妃是思念故人,一时难忍才多喝了几杯。” 说话的是海棠,景衍垂眸睨一眼,轻声道:“即便如此,然饮酒伤身,你在王子妃身边时日最久,更不该放纵她贪杯伤怀。” 话音落下,殿外众人大气不敢出,隐约觉得殿下似是怒意更显了些。 海棠垂头,咬牙切齿少倾,才恢复声色道:“殿下有所不知,每逢佳节倍思亲,王子妃在故乡尚是如此,身在西凌,每逢故乡佳节,王子妃思亲念故之心只会有增无减。奴婢从小跟在王子妃身边,熟知此心,唯一能做得,便只有听之任之。此事与她人无关,是奴婢不让她们劝王子妃的,殿下若要责罚,就请罚奴婢一人。” 说完,她行大礼伏在地上,五官贴着冰凉的地面,唯双眸怒目而瞪。 沉默少倾,立身廊下的锦衣男子颔首轻语:“罢,好生照看王子妃,不可再有今日。” 众侍女跪拜行礼:“诺,奴婢(老妪)谨遵殿下吩咐。” 景衍走后,众人惊魂未定,面面相觑。琉璃缓和少倾后觉得可惜,喃喃自语:“我还以为殿下今晚会留下来呢。” 话音尚未落下,一道如数寒冬的视线自身旁递来,琉璃忐忑心惊,有些僵硬地看过去:“海棠姐姐,你今日是怎么了?” “没什么。”海棠站起身,冷漠地留下三个字,径直往寝殿去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