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酒后吐真言,且看他满脸酡红,双目失神的样子,显而易见是忘记自己正在和时无度喝酒,神志不清,憋在心里的话一股脑全说出来了。 时无度蹙眉,似有不悦,但仍是不发一言,静心地品尝着梨花春。 陆齐意犹未尽,一边打着嗝,一边说道:“当年咱们三人一起到云州,我就看出来你对公主有情,可你偏什么也没说,公主娇气,更有傲气,你非要和她对着干。时兄,女子的心思,嗝,你不如我懂,你看看你,把公主气走了,自己跑到这个鸟不拉屎的边关,孤家寡人多年;瞧你那一脸的胡子,啧啧啧嗝,公主殿下见了,肯定会嘲笑你,哈哈哈嗝,不瞒你说,在云州的时候,瞧着公主与你斗嘴,真真比看话本子还要有趣……” 话音未落,陆齐两眼一番,醉晕了过去。 时无度黑着脸,望着酩酊大醉,抱着酒坛倒在桌底下的陆齐,掌上酒碗蓦然被震得稀碎。 月色朦胧,本以为刺史大人今晚会留宿在此,小厮和马夫准备休息,弘舟也差人来引他们去住处,结果还没走两步,就见夜色下,忽地出现一名白衣人。 因看不清脸,那人仿佛拎着什么东西,每走一步咚咚咚作响,犹如话本中描述的阴差白无常,几人吓得脸色惨白,抱着头蹲下身,连连道饶命。 没过多久,有人壮着胆子抬起头,打着灯笼看清来人原来是时将军,心头一松,正要行礼,只听哐当声响,时将军把醉如烂泥的陆刺史像扔石头一样毫不留情地扔到了马车里。 “送你们大人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