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没有人在意阙从洲的诞辰如何过,他们甚至开始觉得阙从洲这个诞辰宴办的晦气,很多人私下里恶声恶语道:如果不是这场宴会,他们现在还好好的逍遥江湖呢!
整个庄子只有楼若淳在意阙从洲的诞辰,六月初六的那天她拉着逍遥起了个大早,亲手为阙从洲熬鸡汤,做了一碗鲜美无比的长寿面。
逍遥当时怪道:“你既心悦他,这碗面就该你亲手做,届时让他狠狠感动一把,何必还要我掺和一手,我去练剑不好么,你教我的剑法我练到第二层了呢。”
她语气中带着溢于言表的炫耀,这些天她一直和楼若淳泡在一起练剑,二人的关系突飞猛进,已经成为了好友。深入了解才知道,楼若淳跋扈嚣张的外表下,是一颗纯澈的赤子之心。
也是在闲聊中,她了解到楼若淳在见到阙从洲第一面时,是八年前她来阙家家学读书,见到的第一面她就喜欢上了他。
“不过你不要担心,从洲哥哥不喜欢我。他洁身自好也没有其他女人,我跟他也没有可能。他很好,一定会对妻子一心一意,嫁给她你不需要担心后宅之事。”楼若淳如是说。
逍遥感受到她的落寞,一时间有些茫然,茫然很多事。
逍遥不愿意再多听到关于阙从洲的事,于是每每楼若淳提起这个人时,她都会出言调侃二人,楼若淳就会一张脸涨得通红,不知该说什么话好,就如同现在。
楼若淳脸红得像要滴血,用力打了她一个手板,恶狠狠道:“你胡说什么!你是他未来的妻子,这些都该是你做的!我……我身为师父,当然要好好教教你。”
说到最后,楼若淳的声音说不出的别扭,逍遥听着心里也莫名别扭。
逍遥耐着性子,忍住下毒的冲动快速帮楼若淳做完了这碗长寿面,可惜最终还是没能让阙从洲吃进肚中。
这碗面被阙天晟那个讨厌鬼给故意摔翻了,气得楼若淳差点拔剑杀人。
阙从洲知道他们做长寿面后没什么表情,只是那双向来淡漠的眸子有些恍惚。
观鹤园,潭中亭。
阙从洲站在亭口喂鹤,手腕上是一串品相上好的珊瑚串珠,那是楼若淳在他生辰当天送他的礼物,他收到时看着没有多惊喜,却默默换下了那串带了很多年的翡翠佛珠。
逍遥手里握着杯大红袍,望着那串殷红如血的珊瑚发怔,有些摸不准阙从洲对楼若淳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说喜欢好像没有,说是冷漠又太牵强,逍遥唯一确认的就是——他信任她。
她又望向楼若淳,看着她那双坦坦荡荡的清澈眼眸,忍不住想:这样明媚如阳光的一个人,任谁都会想信任吧。
她有些不敢相信如果她真的杀了阙从洲,楼若淳和她之间又该是何种光景。
“阙天晟,我看你还是赶紧走吧,如此惹人厌烦,心里没数么?”楼若淳抱着手臂冷嗤,自从阙天晟打翻长寿面,楼若淳就再也不想给他面子了。
阙天晟坐没坐相,歪在凭栏上调笑:“怎么,我的存在耽误你勾搭我哥哥了?你们华山女子都是如此放荡么?”
楼若淳拍桌怒吼:“你说什么!”
“我说,你又要跟我订亲,还要勾搭我哥哥,你好生放荡。”
这话听得逍遥极其不适,她眉眼含霜正要瞪向阙天晟,眼前猛地一花,一道凌厉的剑风自她鼻尖划过,瞬间在阙天晟的脖颈处留下一道血痕,剑刃紧随其后,眼见压着血痕要将阙天晟的头颅削去,逍遥尖叫出声:“楼若淳!”
那柄碧绿的宝剑倏地顿住,紧紧贴着阙天晟的颈侧。
阙天晟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他抬手轻轻抚摸秋光剑,好似抚摸着美人的柔荑,顺着手掌下的碧剑,他轻佻地目光也一寸寸挪到了楼若淳身上,阙天晟懒洋洋道:“楼二妹妹,杀我之前想想清楚。”
楼若淳咬紧牙关,好半晌才收回了秋光剑,只是那双眼睛还如有实质般死死盯着阙天晟。
阙天晟置若罔闻,抹了抹脖颈上的血:“呦,流了这么多血。”
说着他凑到逍遥跟前:“小嫂嫂,借一方帕子擦擦可好?”
逍遥看了眼他的伤口,暗道:剑风没直接削了他的脑袋,楼若淳还是手下留情了。
没理会阙天晟,她淡淡道:“几位歇着吧,我去祭拜一下死去的前辈们。”
阙从洲头也没回道:“正好我也去。”
楼若淳深吸一口气:“我也去。”
阙天晟理所当然道:“那我也——”
“阙公子不如先去处理伤口?”逍遥打断了他的话头,明显一副不欢迎他的样子。
却不料阙天晟脸皮极厚,掏出袖中的帕子随意擦了擦道:“规矩定好了要盯紧自己的搭档,楼二妹妹要去哪,那我自然也要跟着了。”
楼若淳又被气到了,她紧抿着唇,“你祖父亡故多日,你母亲整日哭倒在棺材前,从洲哥哥都知道每日去祭拜,你不需去守灵么!”
阙天晟满不在乎道:“让我守灵,他也配?”
那不屑的语气让楼若淳一窒,她从未见过如此不要脸、不孝顺的人,一时间一口气憋得不上不下,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吵完了?”一直喂鹤